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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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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有外人在,陳佳沒有再說什麽,只是叮囑道:“我們訂婚,你一定要來。”

夏澄說道:“好。”

陳佳笑了下,這才回了包間。

夏澄看向徐景言,先到前臺打包了幾塊蛋糕:“你這是逃課?”

徐景言點了下頭,沒有辯解的意思。

夏澄拎著打包好的蛋糕,覺得有些餓,胃裏好像燒得慌:“你餓嗎?”

徐景言本來是覺得夏澄遇到麻煩,如今陳佳都走了,他也不想留下來和不熟的人打交道:“我還有事。”

夏澄覺得自己嘴裏在分泌口水,決定點一些烤串慰勞自己:“那行,我先走了。”

徐景言嗯了一聲,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。

夏澄倒是看出徐景言這是在等人,揉了揉鼻子就往外走去,正好有個中年男人進來,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,夏澄在中年男人身上聞到了一股香燭的味道,她腳步停了下看過去,就見中年男人向著徐景言方向走去,坐在了徐景言的對面。

徐景言註意到夏澄還沒有,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。

夏澄點了下頭,收回視線拎著蛋糕強忍著饑腸轆轆的感覺離開了咖啡廳。

在回去的路上,夏澄就點了一堆外賣,可是到家門口的時候,那種饑餓感就減弱了許多。

夏澄不是遲鈍的人,第一次的時候她只是覺得奇怪,這一次就有八成肯定了,就是不知道是她的問題還是徐景言的問題了。

等夏澄回到家,外賣已經提前送到了,連連正坐在餐桌旁等著夏澄回來,聽到動靜就說道:“你好慢啊,烤串放涼就不好吃了,等等,你帶了什麽東西回來,好臭!”

說到好臭的時候,連連還皺著臉,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使勁扇風:“太難聞了。”

夏澄是聞不到的,卻知道連連說的是什麽東西。

白晨也走過來,看向了夏澄。

夏澄剛從包裏掏出那張請柬,連連就誇張地跳到了離她最遠的地方。

白晨皺眉,神色有些不好:“主人下次出門,還是帶著我或者連連吧。”

夏澄隨手掏出一張符貼在了請柬上:“好了。”

連連這才松了口氣,格外嫌棄地看著那張請柬,嫌棄道:“一股劣質的詛咒味,我剛才都要窒息了。”

夏澄毫不猶豫拆穿:“你就不需要呼吸。”

連連哼了聲,還是走到夏澄身邊,仔細檢查了下夏澄的身體才說道:“你不是去見同學了嗎?這玩意兒是怎麽回事?”

夏澄雖然沒有那麽強烈的饑餓感,可燒烤的味道還是很刺激食欲的:“邊吃邊說。”

此時就連男童都從帳篷裏爬出來,他不能像白晨和連連那樣直接吃東西,需要別人上供給他,他能吸食掉裏面的氣,嘗到味道卻吃不到實體。

夏澄他們還從冰箱裏拿了冰鎮可樂配著烤串一起吃,蛋糕都被放到了一旁。

哪怕是擼串,白晨看起來也很優雅,連連早已吃的手上嘴上油乎乎的了,男童羨慕地看著他們,忍不住嗦起了手指,白晨輕輕把他的手拽出來,抽了張紙巾擦了擦:“過段時間,你也能吃到東西的。”

男童呆呆地看著白晨,臉上竟然有些羞澀,他小聲說道: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

白晨笑著拍了拍他的頭,又給連連遞了張紙巾讓她擦嘴,這才夏澄問道:“具體是怎麽回事?”

夏澄沒有提徐景言的事情,只是把陳佳的邀請說了一遍。

連連看向那張請柬,問道:“所以是鴻門宴?”

白晨拿起請柬翻看了起來:“他們還活著嗎?”

哪怕味道被符紙封住了,連連看到還是格外嫌棄,甚至往旁邊挪了挪。

夏澄已經吃飽了,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冰可樂:“最奇怪的點就在於,我不知道。”

這話一出,連連詫異地看向夏澄:“澄澄你變笨了嗎?”

白晨卻皺起了眉頭,他們都知道夏澄天生陰陽眼,不可能分辨不出是人是鬼,是生是死,可是如今夏澄說不知道:“除非他們兩個實力超過你,或者……造成他們現在情況的幕後之人實力超過你。”

男童忽然開口道:“是活死人。”

連連端著冰可樂咕嘟咕嘟喝著,聞言咽下說道:“那澄澄能認出來啊,我們去年才參觀過,還偷偷嘗了下。”

嘗了下?

男童嚇得整個鬼都扭曲了,隨時在散開的邊緣。

夏澄還故意陰森森笑了起來:“對,味道特別特別的……難以下咽。”

男童差點發出尖叫。

白晨看著笑成一團的夏澄和連連,很是無奈安慰男童道:“主人是人類,不可能吃活死人的,連連是在得到對方同意後咬了一小口,不過我們給了補償的。”

連連吐舌頭:“他膽子好小啊。”

男童整個鬼身聚了散、散了聚,整個屋子滿是他控制不住逸散出來的鬼氣,等他終於平靜下來才抽噎了一聲:“你們要不要聽了!”

夏澄趕緊憋著笑端來香爐給他點了三支安神香,說道:“要聽,你知道什麽內情嗎?”

男童抱著香爐,貪婪地吸食著安神香,神情享受,如果每次被嚇了後都有安神香吃,他、他也願意被多嚇幾次的:“那個老不死曾經找王八蛋詢問過,怎麽樣能活的更久,王八蛋就帶著他見了另一個人,說是借命。”

夏澄眉頭皺了起來,借命這種事情是禁忌,而且很覆雜,不僅需要生辰八字匹配,還需要天時地利,最重要的是哪怕被借命者是自願的,施術者也是要折損壽命的,因為這種事情是逆天改命,所以哪怕會這種術法的人,也很少願意施展。

可是這種借命,也和活死人沒有關系。

男童說道:“當時正好老不死的朋友也是他的客戶,那個人也勸說老不死,他說自己好幾年前就查出絕癥,還去了外國看病都看不好,找到了大師,然後借命就活了下來,只要一直借命就可以一直活著。”

連連反駁道:“不可能的,不說施術者的下場,就是能一直借命,最後那個人也不能算活著,就好像一攤爛了的肉掛在骨頭上。”

男童沒有看連連,而是看著夏澄:“那個人就像是活死人一樣,是後著卻是那種靠別人的生命來活著,我也說不上來,反正很詭異,而且那個人身上的生命力很雜,好像不是一個人的,老不死當時說考慮考慮,可是後來不管王八蛋勸說了幾次都沒有同意。”

提到那兩個人的時候,男童身上依舊冒出怨氣,可因為安神香的緣故倒是能保持冷靜:“老不死雖然沒良心卻有腦子,他給我上供的時候曾說過一句,財富都要用人命來換,人命要用什麽來換。”

夏澄微微沈默了下,聽到男童的話,再聯想到陳佳和朱昱麒身上的奇怪之處,她也明白了:“寄生蟲,這樣的人是靠著吸食多人的生命力來支撐自己活著。”

白晨坐在椅子上,依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:“主人,這就好像是金字塔。”

夏澄緊抿著唇,被吸食生命力的人想要活著,就需要去吸食別人的生命力:“現在的壞人還真是與時俱進,我都懷疑發明出這一招的人是傳銷窩點出來的。”

連連似懂非懂:“那為什麽會有多個人的生命力呢?”

夏澄解釋道:“就好像一個瓶子被打破了個口子,想要灌滿就需要比原來更多的水,而他們不單單破了個口子,還要插了根吸管不斷的吸水,需要的就更多了。”

連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可樂,明白過來,就像是她杯子放著想要倒滿只需要半瓶,可是她不斷喝著想要倒滿……那就要比她喝的速度快:“要是供應不上呢?”

夏澄的語氣很輕:“那就死了唄。”

連連哦了一聲。

夏澄選了塊蛋糕:“不過能發明出這樣術法的人,估計是那種敲骨榨髓的性格,說不定死了連魂魄都保不住。”

男童看著還有心情吃東西的夏澄,甚至產生了一絲懷疑,夏澄真的是人嗎?怎麽比他這個當鬼的還無動於衷。

連連咬著叉子,猶豫了下問道:“那我們要管嗎?”

“管不了。”夏澄倒是實話實說:“我記得那個老不死挺有錢的,能和他做朋友的恐怕也不窮,而且那人也是一顆棋子,這樣的組織……我這樣的普通百姓可不敢惹。”

連連哦了一聲,若有所思:“那、那我們就不管不問嗎?也、也好吧,我能保護澄澄的。”

夏澄嘗著美味地蛋糕:“有事情當然要找警察叔叔了,不過我不好露面,等後半夜晨晨就去給王叔的上司拖個夢,這種查線索打擊邪教,他們才是專業的。”

白晨也不讚同夏澄多管閑事,特別是這樣的事情,聞言說道:“好。”

連連又開心了起來:“我要吃草莓蛋糕!”

男童雖然看著小,經歷的事情卻很多,他抱著香爐在說完自己知道的東西後就不發表任何意見了。

夏澄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,看向白晨問道:“晨晨,你說什麽情況下,我在見到一個人的時候,就會覺得特別饑餓難耐,等見不到了也沒那麽餓了?”

連連舉手說道:“我知道!”

夏澄催促道:“快說。”

連連得意道:“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好看?”

夏澄想了想徐景言的容貌,點頭。

連連一臉欣慰:“那就是秀色可餐,你對人家有企圖!你想睡了人家,哎呀我們澄澄也長大了,到了拱白菜的年紀了。”

夏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饑渴和饑餓我還是能分得清楚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夏澄:我不想睡,我想吃。

徐景言:一點都不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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